第二天我们一早搭车去了峨眉山。这里到峨眉山的车很多,像公交车一样密。李白有首峨眉山月歌:“峨眉山月半轮秋,影人平羌江水流。夜发清溪向三峡,思君不见下渝州。”道出了从青衣江(平羌江)到峨眉的月色,也吸引我们近观峨眉。峨眉山景区方园159平方公里,是著名旅游胜地和佛教名山。
来到山脚有峨眉山最大的佛寺一一报国寺。这报国寺的大雄宝殿外观庄严雄伟,斗拱交错,檐牙高啄,画栋雕梁,金碧辉煌。这里是供奉大雄即佛祖释迦牟尼的大殿。佛寺建筑讲究堪舆文化,佛教东汉明帝时才从印度传入,在东汉和魏晋南北朝时,僧人建寺都不讲究风水,往往把寺庙建在城市中,结果经常被毁,很难保存下来。唐朝以后,随着佛教中国化,佛教建筑也受堪舆文化影响,从此大江南北的名山大川上出现了一座又一座寺庙。即俗语说的:“天下名山僧占多”报国寺也和国内的大寺一样:正中是山门,门内左右为钟鼓楼,正面为天王殿,殿内塑四大金刚。金刚,梵语的意译,原指一种硬兵器,后来称佛寺中的“四大天王”为四大金刚。故事源自印度神话,说须弥山腹(佛教传说中最大的山)有四天,四大天王各护一天下,称为“护世四天王”,佛教也采用其说,将他们塑在前寺,以示守护,故也叫“护法神”。在塑造这四大天王时,因性格、肤色和手持的法器不同,而各有其貌。东方持国天王,肤色枣红,手持宝剑,凶貌,他的职责是护持国土;西方广目天王,肤色朱红,舞弄青蛇,手持金龙,怒相,能维护人间安宁;南方增长天王,肤色乳白,弹拨勾魂琵琶,面露笑容,能令人善根增长;北方多闻天王,肤色乳黄,手擎宝幢神鸟,貌和悦,福德闻于四方,因而得名。这些金刚有的身穿金属胃甲,两腿分开站立的;有左手握着右手手腕,两眉竖起,怒目园瞪的,表现了男性的刚毅、威猛,颇象中国古代武士的形象。过了天王殿就是寺中最高大的“大雄宝殿”,再后便是藏经楼,正中路左右则布置有僧房、禅堂、斋堂、方丈等。
从报国寺出来开始上山,我们选择离报国寺最近的南门,走了约3~4km,沿途古木参天,流水淙淙,幽路冥奥,不多时见一翘角斗拱的巨大山门耸立,中有一木牌上书有“伏虎寺”三字,相传此寺是心安和尚所建,明末毁于兵火,到清代初,贯之僧率其徒可闻结茅,取名虎溪精舍,顺治18年(1661年)四川大官捐巨资兴建,营造十余年方告成功。最具特色的是这里的罗汉堂,内塑有与真人大小相似的罗汉塑像共620尊,比一般号称五百阿罗汉的罗汉堂还多120尊。这些罗汉面目活现,似急欲语。神态各异,有沉思,或听经、或讪笑、或假寐,姿态生动极富人情味。传说罗汉都是佛的弟子。对五百罗汉的尊崇在五代时特别兴盛。这些罗汉的翻译名坳口难记,往往使信徒们感到头疼。什么“宾头卢颇罗堕尊者”、“迦诺迦伐蹉尊者”。·····而后来俗传的众多罗汉名,相比之下称得上“下里巴人”,好记得:如“长眉罗汉”,”“进经罗汉”、“听经罗汉”、“降龙好记得多担腹罗汉”、“评酒罗议”等。有的佛象实际上是现实生活中物的再现,如扶箩售果者、手持卷轴凝神细阅者····从这中像群中均可以看到一件件具有高度艺术技巧的古代雕塑杰作。教艺术在长期的发展中,受到现实生活的影响。我国古代艺们,把神秘的佛教内容世俗化,把不可知的神人格化,具有引人入胜的魅力。
离开伏虎寺行500~600米上一陡坡,忽听水声潺潺,听之忘倦,人临此坡,如解脱尘凡,传说过了此坡可摆脱险阻,所以叫解脱坡。再向西北有寺,古称解脱庵,现改称雷音寺。又到华严寺,据说到金顶尚有35公里,“蜀国多仙山,峨眉邈难匹。”这是李白对峨眉山的赞美。峨眉山不愧为我国四大佛山(山西五台山、四川峨眉山、安徽九华山、浙江普陀山)之一,山上名刹古寺林立,钟罄之声相闻,终年香火不绝。
从华严寺向西北,行约600米到纯阳殿。殿宇在高梯坎上,重楼瑰玮,巍然可仰。后又来到清音阁,均要走很长的石阶,在山上建寺已是居高临下,高高在上,再铺筑长长的台阶,使信徒上山朝拜之际,顿生高深莫测,如步天梯之感。据说五台山上最宏阔的一座寺庙:菩萨顶拥有殿堂楼阁400多间,寺前刚好有108步石阶。传说世间也有108个烦恼,走完这些台阶,一切烦恼都会被踩在脚下。所以庙里撞钟总是108击,和尚手中的佛珠也是108颗,都是这个道理。据说:九华山天台古寺高踞天台峰顶,有“非人间”之称,从山脚到峰顶的台阶竞有240,000级之多,过去香客三步一叩首,拜到天台要叩80,000个头。那虔诚的精神,是可想而知的。攀登普陀山普济寺,石阶有1,004级,香客参佛,同样要进行三步一叩的仪式,历史上佛教曾利用一切手段来宣扬它的教义,千方百计制造森严肃穆的宗教气氛,可谓登峰造极。存寺院布局上也是煞费苦心,一般沿山势而上层层殿素,倚山叠起,颇具特色,清音阁背靠牛心岭,左临发源于雷润坪的石笋沟,右濒出自九老洞的黑龙溪。二水皆奔腾于危岩怪石之间,在清音阁前汇合成一水,形成近百米高的瀑布。水之|各架一桥,叫双飞桥,是峨眉之第一林泉。这就是人们常说的“峨眉十景”之一的“双桥清音”。宋范成大有《双溪》诗云:“冷风骚骚木叶低,洞渊阻深生怪奇。碧琳双涧黑无底,中有玉龙相对飞。雷轰雪卷入林樾,化为一龙潭底没。摩尼斗罢四山空,时有宝光岩下发。”。
过了此阁向上经白龙洞走约600米就到金龙寺,山势渐平,左右竹林斑驳,时而闻哀猿啼声,我知道离峨眉的群猴不远了。上到万年寺已见数猴,有山民用铁练牵着猴出租给游人拍照。我们也租了一只,让它坐在我肩上叫养真为我和海虹照了一张像。人们称峨眉山的猴子为“猴居士”,它们大多聚居在洗象池、九老洞一带,因经常与游客相遇,养成了一种伸手讨食的习惯,游人也乐意用花生、水果、饼干等美食来款待它们,成为游山之趣事。但决不要有意捉弄它们,因会遭到报复。据说有一游客把洗象池的猴儿唤上来,却没给吃的,猴子知道上当,一涌而上,搜他的口袋、提包,还把照相机抢走,捣坏后挂在树上,然后逃之夭夭。万年寺始建年代不详,晋代已经作为大伽蓝为人知晓,在当时号称普贤寺,到唐慧通和尚将其改名白水,宋以后改为白水普贤寺,到明万历年间明神宗赐名圣寿万年寺,为今之万年寺。原寺殿共七宇,可是其中天王、金刚、七佛、大佛四殿失于兵火,今之幸存的仅眦卢殿、新殿、砖殿。砖殿是用砖筑成,与一般常用木结构筑成的殿宇不同,也稍矮小些。它位于毗卢殿后,殿内有普贤骑象之铜像,是该寺之尊,据说四川地方官员曾多次上奏称,普贤菩萨现相峨眉山。信佛的宋太宗于太平兴国五年(980年),下诏派遣工部官员前往成都,专门督造普贤菩萨铜像,这铜像高7.15米,?62、1吨、在成都分段铸造,运上出后御接而成。峨眉山之寺庙供奉普贤善萨、而其它大佛10后客有不同:五台山供奉文殊著萨;普陀山供奉观音转费;有供供奉地藏菩萨。万年寺的新殿之楼檐悬一木?,据说是本迹。刻有:“钓艇去悠悠,烟波春复秋。唯将一点火,何处有书。”相传李白曾登峨眉山住过此寺,当时广浚和尚为李门抚琴。李白有“蜀之僧”一诗赠与曰:“蜀僧抱绿绮,西下峨眉峰。为我一挥手,如听万壑松。客心洗流水,馀响人霜钟。不觉碧山蒋,秋云暗几重。”普贤菩萨的坐骑为白象,峨眉山的洗象池据说就是普贤乘象路经此处时,必在此池洗象。洗象池深三米多,面积约18平方,为六角形的小池,用石砌池壁,池外是绝壁,刻有“岩谷灵光”四个大字。
峨眉山山上山下温差大,行至高处渐觉寒意,到八十四盘则骤寒。到山顶则须穿羽绒服,金顶则因高山气压低,连饭也难熟。且终年积雪不化。宋代诗人范成大有《八十四盘》一诗日:“冥鸿无伴鹤孤飞,回首尘笼一笑嬉。八十四盘新拄杖,万三千乘旧牙旗。石梯碧滑云生后,木叶红斑雪霁时。说与同行莫惆怅,人间捷径转嵌戏。”
峨眉山有“植物王国”之称不仅山上古木参天且奇花异草满山遍野,有的如八仙而深紫,有的如牵牛而大数倍,有的如蓼而浅青。山高多风,树枝悉下垂。古苔如乱发,鬈挂于树上,垂至地数丈长。还有一种珍稀的古植物“娑罗”其树叶如海桐,又似杨梅,花红白色,春夏开花,惟此山才有。范成大在《娑罗平》诗中云:“仙圣飞行此是家,路逢真境但惊呀。神农尝外尽灵药,天女散余多异花。岚雨逼衣寒少似铁,冰泉炊米硬于沙。峰头事事殊尘世,缺甏跳梁笑井蛙。”在诗中他将夹生饭咎于冰泉水,实为高山气压低所至。峨眉山多地形雨,加上我们进山前这里下了一场大雪,树上尚有雪渍斓斑,路滑难行,加上路边即是万丈悬崖,走一步都捏一把冷汗。峨眉山多雨,历来有“西蜀漏天”之说,据说一年有130天雨淞,140天雾淞,90天雪霁,真正晴天只有5~6天。经白云寺至雷洞坪到七天桥,俗传是九天仙女下凡相会之处,再走约800m到达海拔3099m的大峨山之绝顶,山顶由东南向西南倾斜。东北两边均绝壁如削台,上有峨眉金顶一寺,为明万历年建造,据说最初以金饰之,几十里外也能看到金光闪烁的圆形穹顶,金顶之称由此而来。金顶上有四大自然奇景:日出、云海、佛灯、佛光。在仙峰寺右侧约500米处有九老洞,相传当年黄帝到此访天皇真人时路遇一老翁。黄帝问之:“有侣乎?”答曰:“有九人。”从此该洞以九老命名。经九十九道拐到洪椿坪,寺门挂一联: